wb:要爱甜甜多一点

[喻黄]Antithesis

一个半吊子史密斯夫妇paro,有机会就深入写写他们这段故事,没机会就这样了。

“能不能让这些鸽子从这条街上消失?”

清晨,黄少天风风火火地推开窗户,又啪地一把拉上,“我真的受够了这些鸽子粪了,今天不是它死,就是我活,文州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喻文州站在厨房里煎鸡蛋,他从被旧海报贴得只剩小半个的窗子里露出半张脸:“你应该对它们更有耐心一点儿,少天,它们都很喜欢你。”

“如果你认为在我上周刚收拾干净的窗台上——留下一层鸽子粪是喜欢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黄少天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派出我们的对鸽生化武器来和它们决一死战了——”

“我不知道,少天。”喻文州回答,似乎在拼命克制自己不要笑出声来,“可是我知道如果你再不把爱因斯坦放下,你就会被邻居投诉虐猫了。”

爱因斯坦,就是那只从耳朵尖雪白到尾巴梢的布偶猫,恰如其分地软软呜咽了一声。

黄少天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爱因斯坦,决定到厨房去慰问一下他被培根和煎蛋的香味唤醒的胃。

坐到桌前,喻文州给他倒了一杯牛奶,给爱因斯坦添了猫粮,每到这个时候,黄少天心里总有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他是不是在做梦?他——他已经和眼前这个男人扯证足有两个星期了?

想到这一点,黄少天的脑子里就开始自动播放当时的对话——简直蠢透了!蠢得黄少天想把这段记忆扼杀在岁月的长河里,和他夭折的“向喻文州求婚”计划一同埋葬。

星光漫天。

豪华游轮缓缓行驶在闪耀着满河钻石般光辉的星辰里。

“没有泳池,但有一个车库。”对方握住黄少天的手指,手法是他一向擅长的含情脉脉,“赛车,越野,或者坦克?随你喜欢哪种。”

只是直视着这个人的眼睛,黄少天就毫不怀疑喻文州能不能给他弄个坦克过来。

“房子不大,但是很舒服,我想你会喜欢。”

“我养了只猫,叫爱因斯坦,它很乖。我记得你想养只狗?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那么,黄少天先生,请问您对我有什么看法呢?”

喻文州单膝跪地,将冰凉的金属环套在黄少天的指尖。

黄少天一时头脑发蒙。他听见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听见人群中被刻意压抑着的欢呼,甚至听见了香槟酒瓶里泡沫膨胀的声音——最后,他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

“没关系,我不会游泳。”

……这都是什么事啊?!!

黄少天扪心自问,他自认不是刚经历过初恋的毛头小子,更不可能是被喻文州一句话就弄得头晕转向的妙龄姑娘——他想他只是抵御不了那种感觉,过电一样从他们相触的肌肤,一直酥酥地烧到他的心口。

喻文州的目光清透如水,氤氲如同酒香。

这和过往的每一次真情假意、逢场作戏都完全不同,黄少天是那种平均能在半年内无比热烈地喜欢上三个人的类型,他在每一段感情里都全身心地用力经营,尽管它们往往坚持不到三个月便会夭折——或者是由于黄少天热情耗尽主动脱离,或者仅仅只是黄少天漫长特工生涯的一个小小插曲。

喻文州是不一样的。

好了,现在该说点不那么蠢的话,如果他的生活是一部电视剧,那么电视机前的自己看着这一幕,也一定会大喊出:“Kiss!Now!”

结论毋庸置疑,他们接吻了。

让我们从喻先生和黄先生的浪漫史里稍微分出一点神,来仔细审视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刚才黄先生说到,特工?

事实的确如此,一年以前,稚气未脱——或者说,至少表面上稚气未脱如同刚入社会的大学生黄少天,就已经是浸淫数月的特工了,秉持着人无我有人有我优的精神在一向按资历说话的特工界创造了超黄速,搞起了海外业务。

这次的主要任务并不复杂,黄少天给自己的定位是一个无辜的快递员,自有认路的、办事的、杀人的美国佬解决他快递旅程上的所有麻烦。

晚宴上,黄少天西装革履,黄少天风度翩翩,黄少天与每一个邂逅的拥有艳丽红唇的金发女郎谈笑搭讪,黄少天顺利地取到那样东西搭上组织安排的车……然后黄少天崩溃了。

他的“搭档”不等他坐稳,就一个甩尾飞出了路灯可以企及的范围,并以无视黄少天叭叭叭一通批评和指点的态度一路狂飙。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有自信啊?听我说话啊拜托!”黄少天真的要昏迷了,美国人这种盲目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啊?他这一路遇上的人里,就没有一个听他把话说完的。

“因为我要去。”观后镜里,清清楚楚地映照出一张亚洲的面孔,“而我知道,你也要去。”

同行。

xing,hang,随便哪个音,都足以阐明黄少天此刻身处的情况。

特工界菜鸟黄少天乍一出门,就被老手喻文州骗上了车。

“我想请你帮个忙,那些人不如你专业,”车开成这样,对面递起名片也还是不紧不慢,“喻文州。”

“黄少天。”

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是不是针对我?”黄少天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宴会上几次三番把他的“快递”拐跑的罪魁祸首吗?

“只是有点中意你而已。”喻文州微笑,“过奖了。”

他们的初识就是这样兵荒马乱,接下来的相处也更谈不上罗曼蒂克,不过喻文州生活水平和质量都非常高,虽然偶尔会有黄少天无法理解的知识分子的浪漫,但过日子嘛,锅碗瓢盆还总会磕磕碰碰呢……到这里为止,黄少天还觉得比较ok。

特工不流行加班,非单身人士也不需要把妹,喻文州回家总是比较早应该饭已经煮好了,今晚天气也很好适合看星星……黄少天盘算着这些已婚人士才有的甜蜜烦恼,收到了一条没头没尾的短信。

是一张图片,主角是一具尸体。对象自然是他们盯了很久的任务目标,黄少天想起近来喻文州的工作地点范围和自己的微妙重合,想起喻文州轻描淡写的询问和岔开话题,甚至想起喻文州每一个有意无意的眼神……一旦怀疑起来,喻文州这种高素质人才呼吸都是错。

毕竟是同行嘛,难免有抢生意的时候。

“回来了……嗯?”喻文州起开红酒的瓶塞,感觉到背后黄少天那不同于以往的肃杀气息。

“这个,你认识吗?”

明亮的手机屏幕上,是他们除了彼此之外在近期最为“眷恋”的面孔。

大战一触即发。

关键时刻,一声细软的喵呜打破了凝重的气氛,爱因斯坦跳到两位主人之间的沙发靠背上,看看喻文州,又看看黄少天。

“爱因斯坦,你出去。”

喻文州抿着嘴唇,好脾气地笑:“我觉得我们一会儿不光会被控诉虐猫,还有家暴。”

黄少天和喻文州打起来究竟谁能赢……那是没有悬念的。

喻文州行事不靠武力,靠说谎不打草稿,骗人不眨眼皮,一双桃花眼水波粼粼,任谁看一眼心跳都要飙升到170,嗷得一声举手投降。黄少天不一样,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比起酒精更迷恋金属的冰冷香气。

换句话说就是技术工种不同,没有可比较性。

但今天他们打得一点也不特工,更多的像是调情,破坏力也只不过是堪比猫狗大战,碗筷碎得乒乒乓乓,被喻文州深深喜爱却令房子的另一位主人耿耿于怀的一盘菜肴,成为第一个被爆头的受害者。这让喻文州怀疑黄少天是不是在泄私愤。

这之后宣告完败是各种各样不知所云的玩意儿,爱因斯坦在间隙里喵喵直叫,眼看着喻文州退无可退靠在墙角,被黄少天用金属制品抵上胸口——

喻文州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着,黄少天这个样子可真性感。
汗湿的额发,松开的领带,以及盯着自己、如同在盯着猎物般的锐利眼神,这眼神在催促此刻处于弱势的喻文州表态,只要稍有不对就会……

于是喻文州抬起手,食指和拇指交错,在黄少天眼前比了个心。

“……”

“人不是我动的。”喻文州举起双手投降,“这件事我跟你一起解决,好吗?”

抵在他心口、本就没有用多大力度的枪管移开了——尽管它连子弹都没填,但喻文州毫不怀疑只要他这会儿有什么异动,黄少天就会给他来一个激情暴击。

和特工谈恋爱真刺激,身为特工一员的喻文州先生这样想着,他突然感受到了很多年来没有过的紧张和兴奋,这种感觉令他重燃起少年时代的躁动,并忍不住想要为此做些什么……

“你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黄少天想着那个心,忍不住比了个粗鲁的手势,让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特工,而是一个街头飙车的小混混,“喻文州,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儿?”

“红酒已经醒了够久了,”喻文州眨眨眼,神情自若得好像根本没有被黄少天的18335柄匕首和36282把机关枪对着,“少天,我想我们应该先吃晚饭。”

……

听上去很难置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在喻文州和黄少天冷热武器小米步枪一起上地对轰了三十分钟后,由喻文州提议,黄少天同意,两个人又面对面地坐在那张破破烂烂的餐桌旁,享用一顿迟来的晚餐。

“事到如今,你还有没有什么话想说的?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黄少天一拍桌子,用餐叉指着对面的喻文州,气氛却一点儿也不剑拔弩张。

“我爱你。”喻文州说。

“靠……!”

回应他的是喻文州雨点一样落下来的、令人窒息的吻。


END.
*和史密斯夫妇激情solo好累!请大家暴打一定要我写的七七。 @七月樱
*我从头到尾地翻了一位留学海外的太太的微博,学习了一下翻译腔。
而现在我很确定翻译腔需要天赋,可是我除了学会说一些蠢话以外什么都没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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